No sense

一个吃瓜群众

祝君好 (红兴 短篇完结)

鹿哥我是你十三妹啊:

现实向 请勿上升真人




后半段配合《祝君好》当BGM食用效果更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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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君好


 


1.


 


看到张艺兴的采访截图的时候,我的内心是崩溃的。


 


 


当时我和黄渤在巴黎,收工之后我俩回酒店房间喝酒,黄渤在我边上拿着手机刷微博,突然被酒呛到了。我没理他,挺大个人了,喝酒还能呛到。


 


谁知道他边咳边笑,根本停不下来。也不知是咳的还是笑的,眼泪都出来了。


 


“红雷…咳…你看这个你看。”黄渤好容易停了咳嗽,把手机递到我跟前儿。


 


“什么啊。”我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戳,接过黄渤的手机,是张艺兴举着话筒认认真真回答问题的截图,“这不就是个采访吗?”


 


“你看底下的字,你看小艺兴说的什么。”黄渤缓过劲来,笑的不怀好意,像古代的奸臣。我要是皇帝,绝对不让他当宰相。


 


我把图片点开,仔细研究。


 


“男人之间的交往,非常的硬,他也硬,我也硬。”


 


张艺兴在采访中是这样说的。


 


真庆幸我把烟掐了,不然也得呛到。


 


天地良心,我真没硬。


 


 


黄渤把空了大半的酒瓶往怀里一揣,我之前以为只有王迅才会把剩下的酒揣走。他笑的比刚才又奸诈了一点,他说,“红雷,已知咱们中间有人硬了,又已知这个人不是我,那么请问,硬的是谁?”


 


“你大爷。”我是这么说的。


 


2.


 


巴黎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分,我收到张艺兴发来的微信。


 


“哥哥睡了吗?”“[表情]”“哥哥对不起”“那个采访我不是那个意思”“[表情]”


 


我在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,又都删了,因为我觉得特意说明“我没硬”有点怪怪的。


 


 


3.


 


我第一次见张艺兴本人是录节目之前,导演组请嘉宾们一起吃个饭。六个嘉宾里大部分都是老朋友了,两个年轻人我却都不认识,倒听黄渤提起过罗志祥几次,但这个张艺兴我是真不知道。我对“新人”一向不怎么关注,他们一茬一茬来,又一茬一茬走,我有的只知道名字,有的只认识脸。


 


助理说过,张艺兴,新人,用时下的词儿形容就叫“小鲜肉”。我问什么叫小鲜肉,他就给我看了看张艺兴的照片。恩,鲜,真鲜。


 


我虽然不太喜欢现在时兴的这种白面皮儿小生,觉得不够爷们儿,但看我们几个老熟人之间聊得火热,这孩子也搀和不进来,呆愣愣的坐在一边,挺可怜的,我就主动上前给他递烟。


 


他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烟,眨巴眨巴眼,好像定格了两秒钟,“哥哥我不抽烟。”


 


当时我就火了,心说你当着谁面还敢自称哥哥?


 


我两道眉毛一立,眼睛一瞪。


 


见过我的人都说我生气的样子很吓人,他恐怕也被吓到了,连连摆手。


 


我看他挺着急的样子,才反应过来,哦,这是管我叫我哥哥呢。没等想好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,黄磊就凑过来了,说,“红雷你干嘛呢,人孩子不抽烟,你还非让人家抽啊。”


 


这死黄胖子。


 


4.


 


《极限挑战》的第一次录制我和张艺兴就起矛盾了。


 


我抢了他的箱子。


 


他生气了。


 


我又还给他了。


 


他还不肯原谅我。


 


不给面子。我这么帅,他居然还不给我面子。


 


于是我也生气了,当然我是在心里生气的。


 


黄磊黄渤都给我俩递台阶下,我看他不肯下,我本来下去了,又上来了。  


 


录影休息的时候,我看着立在墙角的道具箱子越看越不顺眼,上前就是一脚,黄磊走过来拍我肩膀说,“红雷,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。”


 


“我踢的是箱子又不是孩子。”


 


“那你和一箱子置什么气。”


 


“我都给他使眼色让他别生气了。”


 


“你给箱子使什么眼色。”


 


“……”


 


“不是我说你,就你这双迷人的小眼睛,还眼色?让人看见你眼睛已经不容易了,还要让人看你眼色?你难为谁呢。”


 


我告诉黄磊,说他再教训我我就要亲他了,然后他嫌弃的跑开了。


 


 


节目录制之后,张艺兴来给我道歉。他道歉的语气诚恳又别扭,我本来打算就这么过去,但是看他既诚恳又别扭的样子,我就说,“那你请我吃饭吧。”


 


我当然不是差他一顿饭。


 


 


他说不喝酒,我说你多少陪我喝一点,他拗不过我,喝了一小杯。


 


“哥哥,对不起。”


 


“没事。”我又把酒给他倒满。


 


“哥哥,我不该对你不尊敬。”


 


“都过去了。”他又一饮而尽,我就只好又倒满。


 


我不是灌他,酒桌上我见不得空杯子的。


 


“可是哥哥,我觉得就事情来讲的话,还是你不对。”他说着打了个酒嗝。


 


还剩半杯,挺好,那我就不再倒了。


 


“哥哥,这是原则问题!原则!”张艺兴拿起一根筷子,提到“原则”两个字的时候重重敲着茶杯。他说话本来就慢吞吞的,这会更慢了。他可能有些醉,但还分得清平翘舌,看来醉的不算太厉害。


 


我想到我二十几岁的时候,酒量可比他好太多了。两斤白酒下肚还能从东直门骑车到棉花胡同。


 


现在不行了。


 


酒驾是不对的。


 


我说,“张艺兴,你怎么那么轴呢?”


 


我觉得张艺兴长的挺好看,但有时候呢,挺漂亮一张脸却显得特别呆。大眼睛放空,小嘴张开,喏,就像现在这样。


 


“艺兴,这么轴不行啊。”


 


我跟他碰杯,之后又帮他续上酒。


 


然后我开始和他讲起自己年轻时的事,不知道讲到什么地方的时候,他睡着了。


 


我看着一地空酒瓶,去买了单,还得把他扛回酒店。


 


说好的他请我呢。


 


不想再和他喝酒了。


 


 


听说张艺兴很早就进了娱乐圈,一点都不像。个性太轴、说话太直、一点不圆滑世故。


 


这样其实挺好的。保留了一个人的本真。只是会吃很多苦头。


 


想来他或许已吃过许多亏了,而我知道,他如果继续这样的话,在成为娱乐圈真正的大咖之前还要吃更多的亏、受更多的苦。


 


 


我怎么会知道呢?


 


因为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。


 


 


我突然又想到那个骑着二八大杠穿梭在北京城里的二十几岁的我。


 


他和我年轻时很像。


 


都一腔热血,都轴,恩,还有都帅。


 


5.


 


我一面想让张艺兴继续这么真下去,一面不想他因为这份真而受到伤害。真纠结。


 


不过说起来实际上他的人生和我并没多大关系,我也只是得空的时候这么随便想想。


 


6.


 


上面那句话可能不算数。


 


因为我也说不想和他喝酒了,但之后还是一起喝了几次。


 


7.


 


录影的时候黄渤抱怨我最近不常找他喝酒,怒斥我是“只闻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。”


 


我说“你可得了吧,谁要有你这样的旧人。再说,新人在哪呢?哪有新人啊?”


 


黄磊回头朝着正往这边走来的张艺兴喊话,“艺兴,你是新人吗?”


 


张艺兴点头如捣蒜,“对啊对啊,哥哥们都是前辈,我是新人。”


 


黄磊和黄渤俩人笑的像两朵蔫吧花似的。


 


 


我瞅瞅放在地上的那把我刚抢来的锹,真想给他俩一人一锹


 


8.


 


张艺兴后来有次在镜头前说他想重新回到第二期。


 


那时候节目已经快录完了,他在这几个人精间摸爬滚打已是学了几成工夫,姑且也算摸清了规则和门道吧。


 


应该是回过头来想想,自己那时的表现实在算不上好。


 


我知道那期放送之后网上对他的评价不太中听。


 


我在微博看到底下有几条说他的不好听的评论,我换上小号,点击回复“你不了解他,他特别好。”


 


当然我没有按发送键。我按的是左上角的“取消”。


 


这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。


 


 


后来在电视剧发布会上,好几家媒体眼前,他就站我旁边,我举着话筒说,“你们不许黑张艺兴。”


 


恩,这样就对了。


 


9.


 


要说想回到哪期,那我也要回到第二期。


 


不抢了。


 


谁抢打谁。


 


10.


 


五月底的时候张艺兴他们组合在上海有场演唱会。


 


我推了行程,和黄磊黄渤小猪王迅说好了,要一起去看看。


 


我已经说不清有多少年没去过演唱会了。况且还是这样年轻人的演唱会。


 


我很激动。


 


我问他们,“咱们用准备点什么吗?”


 


王迅说,“咱们人到心意到就行吧,艺兴不会和咱们计较这些的。”


 


看他多抠门。


 


我说,“我看他们去听演唱会手上还拿些那什么,荧光棒啊、亮灯的牌子啊什么的,咱们用不用也整几个?拿一个亮灯的‘极限挑战’?”


 


黄渤说,“你得了吧,你手上还得举着‘黄磊’呢。”


 


哦,对,黄胖子那天有事来不了,我还得举着‘他’呢。


 


我又想了想,“空手还是不好,要不这样吧,我看开演唱会都有人献花的,咱也送花吧。”


 


这回他们都同意了。


 


那天我拿着鲜花,在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门前,心里莫名有些紧张。


 


就像回到二十几年前,手里拿着花,心里揣着兔子,忐忑又激动的在体育场门口等姑娘。


 


对,有点像年轻时候去约会的心情。


 


 


黄渤到了,见了我,不自觉的抖了抖,哭笑不得,“红雷,你这拿的什么?”


 


“花啊,你瞎啊。”


 


“玫瑰花?”


 


我手上拿着一枝玫瑰,就一枝。开得正好。特别好看。


 


“怎么了?”我挺不解的,这个黄渤,一惊一乍的。


 


“你怎么送人玫瑰花呢。”


 


“怎么了?玫瑰花怎么了?玫瑰花多好啊!好看!”我可真气,玫瑰花哪里不好了啊?


 


“不是,你也得分场合分送谁啊…这么说吧,那艺兴结婚了,你也拿一把玫瑰花去?你抢亲啊你。”


 


要不是怕把花打坏了,我一定举起花就打他。


 


艺兴结婚?


 


我是不会送花的。


 


11.


 


黄渤有一次问过我,要是和张艺兴早二十年遇到或者晚二十年遇到会不会更好。


 


我说“什么屁话,早二十年还没有他呢,晚二十年有没有我还不知道呢!”


 


黄渤说,“不是不是,我的意思是二十多岁的你遇上二十多岁的他,或者五十多岁的你遇上五十多岁的他,会不会更好。”


 


我想了想,还是算了吧。


 


“年轻的时候我要是遇上他,就我这脾气,估计会削他的;等老了的时候遇上他,也不好,就他这脾气,这么轴,和他下象棋一定我的高血压就上来了。”


 


黄渤翻了翻白眼,我假装没看见。


 


其实没有什么会不一样。


 


没有早一点好也不是晚一点好,我们在这个时候、这样的遇上了、认识了,就已经是很好的了。


 


更早或更晚认识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。


 


因为我们是我们,所以我们还会是这样。


 


就像现在。


 


没有什么会不一样。


 


你懂吧?


 


 


跟绕口令似的,我都要不懂了。


 


 


12.


 


就是这天晚上,我失了眠。


 


四十几岁的男人失眠有很多理由;四十几岁的男人失了眠躺在床上,有好多事情要想。


 


我想了想要拍的戏的剧本,想了想这个礼拜的通告,想了想家人最近怎么样、朋友是不是都过的挺好,尽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。生活嘛,尤其到我这个岁数。


 


然后我又想到了黄渤白天问我的那个蠢问题。


 


 


要是早遇到或者晚遇到会不会更好。


 


 


失眠的时候就可以把白天没工夫想的事从头到尾溜上一遍。


 


 


我想着,要是早几年认识了张艺兴,兴许能让他当我的伴郎。


 


恩,不好,他太帅了,不行。


 


那他结婚的时候呢?


 


 


可能得是不少年之后的事。


 


 


我也不要当他伴郎。


 


 


 


也有可能就像他没来我的婚礼一样,我也不会去他的。


 


 


13.


 


张晓波导演让我考虑主演他的新戏,是李潇编剧男人三部曲的最后一部,我连夜把剧本读了读。


 


第二天,我打给张导,我问他,“这戏里面那个小徒弟的角色定了演员没有?”


 


张导说,“这个还没最终确定,红雷老师您有什么打算吗?”


 


我说“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吧。”


 


我从助理那要到了张艺兴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的电话。


 


真费劲。


 


这么周折。


 


假装我和他并不很熟似的。


 


其实是因为我想了想如果录节目的时候直接凑过去说,“艺兴啊,哥最近接了个戏,里面有个配角哥看你挺合适的,来演演看?”我觉得挺奇怪的。


 


好像是圈里的老油条勾搭新上来的小演员时候都这么说。


 


到时候我也别扭、他也别扭。


 


公事公办比较好,免得让人瞎猜、落人口舌。


 


我推荐他来演,绝不是因为私交,只是觉得合适,就这样。


 


没骗人。


 


真是觉得他合适。


 


那天晚上读剧本的时候,我看到陆远和小蔡的对手戏时,脑子里头想到的都是他。


 


 


14.


 


我工作的时候是很认真的。认真到较真。


 


我在片场对他很严厉。


 


哪里演的不好了、情绪不到位了、台词念得不对了,不等导演指出来我就会先让他重来一条。


 


有时候片场的工作人员还会帮他说话,“红雷老师,艺兴是新人,第一次拍电视剧,已经表现的很好了。”


 


我点头。不过严厉依旧。


 


 


就是因为是他第一个作品。


 


我帮他挑的本子,我带他演的。


 


必须得好。


 


不好不行。


 


 


有时候我话说得许是太严苛了,他会耷拉着脑袋,耳朵尖都是红的。


 


我也不是不想安慰他,我不擅长说些好听的话。


 


 


我想着既然他在我身边,我能多教他些东西就多教他一些。


 


最严苛的话都让我说了,总比以后别人说好。


 


 


有一次他的镜头总是不过,我有点发脾气。


 


他对陪着他连拍了几条的工作人员愧疚,又对我有些愧疚。估摸着也有些怕我生气。


 


他偷偷看了我几眼,我假装没看到。


 


导演说大家先休息一下。


 


他长舒了一口气,又向我这里望了望,低下头想了想,才向我走过来。


 


“对不起,红雷哥。”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。


 


“你对不起我什么啊。”


 


“我…我没演好。”他认错的时候皱着眉头,却不会回避我的目光。他这么认真的看着我,我就说不出狠厉的话来了。


 


“你渴不渴?”我说了句不沾边的。


 


他怔愣的点点头,“有点。”


 


 


我俩在片场附近喝着咖啡,我语重心长的跟他说,“艺兴,只要站在镜头前、导演喊一声开始,那一刻起你就是你要演的角色。他就是你,他的情绪就是你的情绪,他的心思就是你的心思,他爱的人就是你爱的人。”


 


张艺兴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

 


我飞快的搅拌着咖啡,“你不是还挺容易入戏的吗,你看,拍金币那期在镜头前面你不是差点哭出来。”


 


他不好意思的晃着脑袋,露出小酒窝笑得腼腆,“红雷哥你快别提了!”


 


我又回到了正经的样子,“等到导演喊了卡,你就回到你自己了。你再和戏中的人没关系,就只是你自己了。”


 


我突然想到这个时间喝咖啡也许夜里会失眠,赶快放下杯子,不过好像已经晚了。


 


我继续说,“拍出来的是戏,观众大多是看个热闹,戏散了就得了,倒是也有些当了真的。不过演戏的人得自己分清楚,演的都是假的,不要当真。”


 


张艺兴抿着嘴,很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

 


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没懂。


 


 


所谓真人秀,其实也是秀。秀,就是表演。


 


所以真人秀也是表演。


 


这么说来,我们就得分为“镜头前的孙红雷和镜头前的张艺兴”还有“孙红雷和张艺兴”。


 


把道理这么摆出来,都能看懂了吧?


 


 


 


你在街上拦下十个人,有八个人能给你讲出大道理、大哲学;但是呢,这八个人里有八个都是讲得出,做不到。


 


我是那八个人中的一个。


 


 


 


15.


 


哦,说起来放送的第二期,张艺兴在镜头前差点落泪,倒数第二期的时候,我也差点落泪。


 


我俩扯平了。


 


至少在镜头前。


 


16.


 


收工之后,张艺兴找我喝酒。


 


他酒量并没什么提高,喝不到几杯,话就说得越来越慢。


 


他把下巴抵在桌子上,佝偻着后背,他说,“红雷哥,你知道吗,在我心里你和所有的哥哥都不一样。”


 


杯子又空了。


 


我赶忙添酒。


 


“没有没有,都一样都一样。”


 


他笑着摇摇脑袋,把眼睛闭了起来,“不,不一样。”


 


我几十年的处世哲学之一,就是不和喝醉了的人争辩。


 


但我其实还是很想让他知道,我和其他人一样。和其他所有已经离开他、将要离开他的人,没有什么不一样。


 


 


我们会成为我们,不光是因为那些已被我们紧握在手中的东西,那些我们曾追求的、曾失去的、短暂拥有的、永远错过的,一起构成了我们的样子。


 


 


要是有一天,他身上有那么一点点因为我而有的改变,我就很高兴了。


 


 


“艺兴,在片场的时候我太急了,给了你不少压力,哥不对,哥道歉。我太急躁了。”


 


 


黄胖子给我打过电话,跟我说让我对艺兴耐心一点,不要总生气,太急躁,会给人压力。


 


我说好的好的黄老师我知道了。


 


于是我主动认错。


 


 


但不妨碍我在心中自我辩解两句:


 


人为什么会急躁啊?


 


因为时间不够。


 


 


“红雷哥,你千万别这么说。你教了我很多东西,我特别特别的感谢你。我也特别特别高兴能遇到你。你不用道歉,我都懂。”


 


 


我觉得世界上,只要是没说的话,就不会有人懂。


 


 


但我的人生哲学嘛,不和喝醉的人争辩。


 


 


“我也特别特别高兴能遇到你,艺兴。”我这么说。


 


“哥哥,月底的时候上海有烟火表演,听说特别好看,咱们一起去看吧。”张艺兴换了个姿势,整个人趴在酒桌上,像上课时打瞌睡的中学生。


 


“月底啊?再说吧,月底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。”


 


张艺兴好像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。


 


 


《极限挑战》录完了,到了月底,《好先生》他也该杀青了。


 


戏都演完了,可以散场了。


 


 


他的杯子里的酒还剩一杯底,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添下去。


 


我在酒杯上见不得空酒杯。


 


因为我总觉得,杯子空了,酒席就该散了。


 


 


17.


 


 


 


“希望他在未来能够越来越成熟。”


 


“我很欣赏他,也很喜欢他。我们俩也算是好朋友了。”


 


“希望未来艺兴能够有更好的发展。”


 


 


 


FIN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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